肆歆

随便写写 写的很烂 不会立黑人设 不爱看闭麦

12.31跨年破云小甜饼之《巧克力软欧包》

人畜无害小甜饼可放心食用!赶上了跨年滴末班车嘻嘻嘻

《巧克力软欧包》

“哎呀不对,严少,这面团不是这么揉的!!”

“哎呀呀呀严少,黄油要软化了才能放进去啊啊啊!!”

“严少!!!搅拌机要开最小档啊啊啊啊!!”

某著名五星级酒店的甜点师此刻已经被搅拌机里飞溅出去的面糊糊了一脸,再也说不出话了。饶是他从业三十年,也未曾见过如此…毫无天赋的学子。

而一旁的肇事者,建宁市公安局刑侦队长兼建宁市前首富儿子—严峫,却还在跟那一坨面不面团不团的黏糊较劲。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是十二月二十九日,临近新年,市局里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所有人都在不务正业的讨论如何度过千百年难遇来之不易的元旦假期—刑侦队赶在年末结掉了一桩悬了快半月有余的分尸案。虽然电视机里广告唱的好听,什么“今年过节不收礼”,但当代青年每逢佳节最喜爱的活动便是收礼,所以在韩小梅和马翔这些新新一代的节日话题里,绕来绕去也总是绕不过一个礼的。

“诶,严哥,你新年准备送江队什么礼物啊!!”马翔见严峫进来了,随意搭腔道。

众所周知,礼物一向是一众直男最头疼的东西,买贵了对象要矫情,买差了对象要嫌弃。

“送礼物?不过是日历翻一翻的事,我和你们江队老夫老妻的还要送礼物?”严峫对小青年有事没事就收礼送礼的这一套是颇有微辞的。

“严哥你这就不懂了,礼物贵在心意啊!!哪怕你送给江队你亲手做的一朵花他都会很开心的啊!!”热爱互送礼物的韩小梅皱起眉头,试图以下犯上纠正领导的迂腐思想。

严峫闻声,虽然口头上逞强了几句,但心里还是暗暗记了个小笔记。

他想了想,韩小梅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可送些什么呢?

正当严峫皱着英气的眉头深思以自己的手工水平能做点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给江停,骤然间目光扫射到了韩小梅桌子上某个近期很热门的面包店的logo纸袋,霎时灵光一闪,他可以做面包啊!!!

这家店近期的限量招牌是巧克力软欧包,严峫是不喜欢这种娘们唧唧的玩意儿的,在他眼里这东西又贵又不如市局门口包子店的两个猪肉馅大肉包实在,但他无法忽略每次江停和他一起走过那家装潢精美人满为患的面包店时扑向里头的,炙热又渴望的目光。江停是个很会隐忍的人,严峫从初识他开始就很少见到他会把自己的渴求曝露于目光,苦难与乌云把他压的透不过气来,直到一切尘埃落定,炽热的爱和永恒闪耀的阳光冲破了阴霾时,江停才渐渐不再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

而严峫正是那个可以看穿他一切的人。

所以第二天,严峫便在市局的午休时间溜号,去给江停排队买面包。他记得那天案子还没有结,所以回家后他也只是匆匆把纸袋放在了桌上,而后又投入了暗无天日的工作中,并未发现江停回家后看到纸袋,露出了一个弧度鲜明的微笑。

严峫一工作起来就如扑向战场的斯巴达勇士,不分昼夜,所以睡前他也只是口头调戏了警花几句,实则一沾到床就昏睡到不省人事了。江停洗完澡出来,望着严峫四仰八叉不安稳的睡颜,无奈的摇了摇头,俯下身温柔的帮他把杯子捻好,然后一个翻身,自己也爬上了柔软的大床。

江停的动作是极轻微的,似乎是害怕吵醒身旁熟睡的人,他静静闭上了眼,却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总浮现出那个甜甜的巧克力软欧包,柔软适中的面包裹着略微苦涩的巧克力豆,散发着馥郁的可可香气。于是江停轻柔的翻身,双手环上了严峫肌肉线条流畅的腰,下巴蹭在严峫的肩头,静静的、轻轻的,却极其珍重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这句话的温度像五月洒落在林荫道的阳光,又像六月初夏掠过面庞的晚风,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就像情到浓处倾覆而出的氤氲。

而在梦中和周公约会的严峫自然是没有听到的。

回忆猝然中断,严峫如获至宝的一把抓起他那辆低调奢华的辉腾的车钥匙,飘飘然的冲出了市局。

但做面包的过程,俨然…超出了严峫的预期。

当他打电话给正在做指甲的曾翠翠女士,对方打包票会找一个全建宁…不…全世界第一的甜点师来辅导严峫,必然让儿媳妇收到一份情深意重的礼物后,严峫如释负重,已经开始幻想起江停收到自己做的面包时小鹿般闪闪亮亮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掉下来就会变成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泪水,说不定还会勾着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巧克力味的法式深吻……

严峫突然觉得礼物真是人类最伟大发明之一!

可惜,哪怕富有如严峫,英俊如严峫,优秀如严峫,也仍逃不过“理想很丰满 现实很骨感”这一人类定律。

在那位经常出现于各类美食杂志封面的著名甜点师哭丧的脸下,严峫为了一个小小的巧克力软欧包已经烤炸了三台烤箱,用坏了一台搅拌机和浪费了若干进口面粉后,严峫终是明白了何为

“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

于是,在寒风的凛冽中,在甜点师已经快抽搐的面部神经中,他,放弃了。

时间很快漫过了日复一日的艰苦尝试,烤焦了严峫的热血沸腾,日历已然翻到了12.31。

但严峫还是如约捧着一个形状怪异的巧克力软欧包回了家—当然是甜点师做的,哦不对,是严峫和他合作的,巧克力豆是严峫往里面撒的。但在严峫的无理要求下,他只好把自己的米其林水准尽力克制了,降低到了普罗大众面包作坊的水准,还配以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借以冒充是严峫的大作。

严峫一手护着面包,一手开了门,踏进玄关就闻到了江停正在熬的骨头汤的香气。

这一刻他几日炸厨房的艰辛似乎都化作了泡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随着一股名为家的香气舒展开来。

他像只求蹭的小猫一样,轻轻的、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厨房,从背后环住江停因承受了太多苦难而格外纤细的腰。

“好香啊!!有对象就是好!!”

江停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他最近绽开笑颜的次数越来越多,旋即拍掉了严峫不安分的手,嗔怪道:“洗手吃饭!”

一顿饭的温存后,夜色很快降临了,温柔的包裹着建宁这座刚刚下过雪的城市。

江停好似不怕这锋利的寒风,搬了张椅子,不去理会客厅电视机跨年演唱会嘈杂的假唱声,只是一个人静静的、默默的看着被夜光照的柔润的白雪。

“嘶啦—”,阳台的门被严峫拉开,他一手抱着一床毯子,一手拿着一张椅子,放至江停身边,再把毯子裹到江停身上。

“天这么冷,也不知道自己盖个毯子。”

江停听到严峫的抱怨,才将方前涣散的瞳孔收缩至光亮的状态,偏头看了他一眼。

“雪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好看呢。”严峫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咕哝着,但目光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和江停一样,聚焦到了已经有些厚重的白雪上。

“严峫,你知道吗,其实我没有在看雪。我这些天总是在想,如果这一年你不曾出现,如果我没有碰到你,那么我的人生,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我将会走向哪一条岔道?我以前,望着万家灯火,总觉得我融入不了这个光亮的、通明的世界,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和你在一起之后,但也许又是碰到你那一刻,我竟也悄然的融入于这万家灯火中了。”江停逐字逐句说话时,并没有看严峫的眼睛,但他却感受到了严峫发散着浓浓情意的目光正注视着他的侧脸。

严峫的目光有些短暂的停滞,但随即被一股浓烈的爱意包围,他怔了怔,没有想到江停会对他说这些。

这一年,他们携手走过的这一年,经历了重逢、相知、相爱、离别的这一年,许多场景如今日纷纷扬扬的雪花一般融化在了他们的心底,幻化出一片万家灯火。

严峫缓缓的拿出了那个装着巧克力软欧包的纸袋。

“江停,新年快乐。”

江停显然没有想到严峫还有这一手,他愣了愣,接过了巧克力香气浓郁的纸袋。

“这…你做的???”江停看着那个形状诡异的巧克力软欧包,心头像裹了一层甜甜的蜜,却又忍不住的笑。

“唔…是啊,韩小梅那丫头说什么送亲手做的礼物最能代表真心了,你不是喜欢这玩意儿吧,但不是没得卖了吗。”

严峫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他话到嘴边却已然大脑一片空白——

江停已然把他的嘴堵住了,这个吻绵长而又温暖,虽然寒风仍旧像刀片一样剮的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也没有意料中的香甜巧克力味。

但那又如何呢?

新年的钟声从远处飘扬而来,电视机中跨年演唱会的主持人和观众一齐欢呼倒计时,万家灯火仍然通明。

“我爱你,严峫。”唇齿纠缠暂停片刻,严峫听到江停的声音从耳鬓厮磨中稳稳传来。

“我也爱你。”

2018年已然过去,那些生死,那些别离,那些阴霾,那片诡云,也随之一起消弭。

至少新的一年,他们仍然在一起。

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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